废皇子那条线本就不好查,古月使节又已经离京,两个衙门都鞭长莫及,只能是东一点、西一点,一丁点的进展都还得搅和在一起、一并分析,这能分析出什么来?”
线索证据都在作假,追着假线索一路挖,这要是能查到真凶,才真的稀罕了。
当然,这个“稀罕”是圣上的想法。
徐简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伪造了证据,但他的方向是对的。
真凶的确被逼到断尾了。
“臣天天在顺天府,看着上下围着那假金砖转,真过意不去。”徐简道。
听他这么说,圣上眉宇一展:“确实为难单爱卿了。”
徐简佯装整理思绪,又道:“臣以为,死一个道衡,已经是意外收获了。
道衡背后的人不好抓,您知道的,他和王六年那一群有关。
废皇子相关的案子,您并不想交给顺天府,所以去年才会把王六年提回宫里、交给曹公公审。
一来,单大人不好应对,他之前查个英国公府,您都要让臣给他撑场面当救兵,这与他的能力无关,与身份有关。
二来,顺天府的主要职责还是应对京畿大小事情,若牵扯太多精力去查一件很难进展的案子,得不偿失。
因而,查一半、半途而废,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圣上深深看了徐简两眼。
他知道徐简有本事,也清楚徐简就是年轻、需要经验,但他也看到了这半年里的长进。
比起被不情不愿塞去兵部那时候,长进多了。
而且,徐简看得越来越准了。
“只有这些吗?”圣上故意问道。
徐简静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