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他去会会苏昌。
屋里,先前回话的人又进去了。
虽然道衡出去时面色还不错,但他守在外头、心里始终不得劲。
“告诉王芪,”金贵人神色淡淡地,语调也低了几分,“暗子就该是暗子,曝光了的,不留了。”
闻言,候着等吩咐的人猛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金贵人。
果然、果然如此,他的预感没有错。
“怎么?”金贵人没有回头,却似乎感觉到了身边人的惊愕,“成喜,你有别的主意?”
成喜吞了口唾沫:“没有,小的会告诉王芪。”
再一次从屋子里出来时,成喜不止脸上全是汗水,连脊背都湿透了。
他和道衡,确实都跟了主子很多年了,久到,他们都以为,主子会念旧情。
事实是,没有旧情。
棋子就是棋子。
没有用的,就是弃子。
这一点,在很多年之前,他头一次跟着主子做事时,他就明白了的。
道衡也明白,只是懈怠了。
一次失误,让人咬住了尾巴,那就是这么一条路了。
这一切,道衡并不知情。
翌日一早,他换了身装扮,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商人模样,去了西街寻苏昌。
香料铺子不大,前铺后院,道衡径直去了后院。
一迈进去,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苏昌笑容满面,就是笑得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