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活简单极了。
因而,只要是别人想瞒着你的,你都会被蒙在鼓里。”
徐缈一言不发。
她没有打断刘靖的话,也知道刘靖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不是她不爱交际、对街头巷尾的传言也没有什么兴趣与好奇,之前迅儿的那些蠢事,她怎么能被瞒这么久?
刘靖一面说,一面也在观察徐缈。
可惜,牢房里光线晦暗,徐缈几人又站在入口处,从他们背后透过来的那点光不足以让他看清那几人的神色。
“夫人是一位很好的妻子,把家庭照顾着井井有条,”刘靖继续说着,“阿娉就像你,不出什么岔子。
迅儿不一样,他不听你的,又在书院待了些时日,自己那套想法漏洞百出,当然他也没有全听我的,他要真的原原本本听我的,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地步。
我很满意夫人,满意过去二十年的婚姻。
夫人出身好、性情好、信任我、帮助我,让我没有一点儿后顾之忧。”
刘靖说得很慢。
一字一句,听着都是赞许。
这盏酒的表面,浮着一层美味的蜜。
“可为什么,夫人的父亲,我的泰山大人不能和夫人一样呢?”刘靖问,“他从头到尾都怀疑我、排斥我。
他没有儿子,他从头至尾的打算都是招婿,为什么最后他改了主意?
新科传胪,哪怕比不上头甲那三位,也不给他老人家丢人吧?
我都不拒绝入赘,他却看不起我。
他还要带走我的长子!
对,他把阿简培养成的这样,一把刀子,一把对付我和迅儿的刀子。
寒窗苦读、金榜题名、千步廊里苦心经营二十年,到最后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全拜他老人家和阿简所赐!”
刘迅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看着刘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