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道:“依你之见,能合出线索来吗?”
刘靖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很难。”
“顺天府要多久才能结案?”圣上继续问着。
刘靖忙看了圣上一眼,又低下了头。
这得去问单慎。
他又管不着顺天府。
想归想,嘴上还是道:“臣预估不好,臣对顺天府的公务不够了解。”
得这么一个答案,圣上面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刘卿是太兴二十年的进士吧?”
刘靖道:“是,臣是那一年的传胪。”
“二十年了,”圣上道,“二十年能走到鸿胪寺卿的位子,你也确实用了很多心思。”
刘靖的呼吸凝了凝。
说别的,他可能还会有些心虚。
可论踏实向上,他十分有底气。
“臣苦读就是为了做官,做官就是为了能在朝堂上一展宏图,”刘靖哽咽了一下,“臣自问这些年没有懈怠过,朝堂清正,也给了像臣这样的寒门子弟一个努力就能获得成效的机会。”
“朝堂清正……”圣上似乎很喜欢这四个字,在口中喃了几遍,道,“既是清正,刘卿你自己所说,你和你儿子,朕要怎么判?”
刘靖的脑袋嗡了一下。
他刚那句话,夸了他自己,亦是在夸先帝与圣上。
却没想到,把自己“夸”进去了。
现在圣上扔给他的这个问题,很难作答。
他写过那么多的文章,遇到过许许多多朝堂上的问题,唯有这一道题,他真的心惊肉跳。
答轻了不行,答重了,他就没了。
思路转得飞快。
刘靖斟酌着道:“犬子行事,偏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