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培养你,信任你,想好了把这江山都给你。
总拽着你,担心耽搁了你;放手早了,又怕基础没有夯实,反叫你多走弯路。
天家父子是君臣,但他待你,是真的老父亲养儿子,为你考虑良多。
如此思虑之下,还有其他子弟能比徐简更合他的要求吗?”
李邵抿着唇,认真听李渡说话。
父皇对他如何,李邵心中十分清楚,也知道伯父讲的是实在话。
“可我真就不喜欢徐简,他那人太难相处!”李邵嘀咕了声。
李渡拍了拍他的腰板,道:“我认为,这也不能全赖辅国公。”
李邵瞪大了眼睛,质疑道:“难道是我的问题?”
“并非这意思。”
相较于李邵的急切,李渡依旧慢条斯理:“同龄人相处是一门学问。
殿下是皇长子,与几个弟弟年纪相差很多,你跟着三孤念书时,他们连路都不会走。
先前那两位伴读,没有跟你几年,就各自因由离开了。
辅国公也一样,他虽有个年纪差不多的弟弟,但自小往来很少吧?
我记得他一直都跟着老国公爷,念书习武,也没见他结交几个好友。
后来又早早承爵上朝堂,年轻又不得不老成,殿下才会觉得他难相处。”
李邵哼了声。
徐简老成?
徐简在朝堂上看乐子、说乐子的时候,哪有一点儿老成模样?
伯父光给徐简脸上贴金去了。
可抛去这一点,其余话又似乎有一番道理。
李渡见他哼声,不由笑了起来:“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殿下以为辅国公成天看乐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