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琉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声,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句。
云阳伯大步进来,只听到后头一句,便睨了劳嬷嬷一眼,心说这婆子总算还说了几句人话,知道刘迅不是良配。
“你自己是个什么念头?”云阳伯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郑琉抬起眼,看了眼父母。
虽没有说什么,但她眼底的不屑与叛逆还是让云阳伯的火气蹭蹭冒上来。
“你也不是小丫头了,怎么一点儿轻重都不知?还这么瞪我,有点儿规矩没有?怎么,还是我们诬陷你了?”
“上回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去陷害林家那个,人家也没惹你吧?”
“害人不成,叫人戳穿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闯祸了你知道吗?”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呢?长哪儿去了?”
“家里因着你,真是举步维艰!你祖母在一众老夫人、夫人跟前丢了体面,你母亲左右为难,兄弟姐妹的要紧事都要被你耽搁,我在早朝上挨御史骂,挨圣上骂,还要听刘靖阴阳怪气!”
“你倒好,昏昏沉沉、左右烦不到你!”
“好不容易醒了,还这么一个态度!”
云阳伯劈头盖脑一通骂,骂得屋子里谁也不敢喘大气。
劳嬷嬷险些都要哭出来了。
姑娘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伯爷上来就这么骂,这能解决问题吗?
姑娘又是急性子、受不得激,这下子糟了。
偏偏她这么个身份,哪里还能再多嘴?
果不其然,郑琉一听这些就气炸了。
她嗓子烧哑了,一张口沙得厉害,有气无力地:“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就随便寻个地方把我打发就是了。”
云阳伯道:“你以为现在这么好打发?现在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