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小女子,即便京中有舅爷爷可投靠,她又如何能上京?
再者,刘迅待她不错,所以哪怕没名没分,也愿意跟着他。
玥娘的神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沙山长叹息一声,不做棒打鸳鸯之事,只与刘靖道:“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贵府也得给玥娘一个交代。我知道,玥娘高攀不起贵府,但也不能这么不清不楚,是吧?”
刘靖牙痒痒,睨了儿子一眼,心说“装情圣装得还挺像”。
这沙山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不给个交代,只怕不能善了,回头再闹大些,给迅儿安一个“始乱终弃”的罪,那真是……
只能认了。
就是想到后头坏了的事儿,刘靖这口气怎么能下得去?
“确实不能不清不楚的,”刘靖心里滴血,还不得不摆出好态度来,“只是就这么接进家里,也不是正经规矩。
最让我难堪的是迅儿,功名没有功名,前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前程。
就他这样,凭什么去成家?
题答得不怎么样,人也做得一塌糊涂!”
说着、说着,刘靖把肚子里的气往刘迅身上撒:“你自己说说像话吗?
你真心仪人家姑娘,晓得人家京城里有长辈在,你就好好把人带回京、送到长辈那儿。
再禀明了我与你母亲,我们上门替你说道说道。
你倒好,耐不住是吧?
姑娘家能拧得过你小子?
好好的姻缘弄成了私相授受!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刘迅不敢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