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见徐简重伤落下病根,荆大饱很是心疼、关切。
这腿伤,不说根治,能少痛上几次也好。
前阵子听说东北那儿有一位老大夫看骨伤厉害,不晓得能不能请到,回头使人去寻访寻访,哪怕找不到人,也寻几根虎骨来。
“青鱼胡同……”
徐简突然开口,荆大饱忙回过神来,认真听着。
“我若没有记错,青鱼胡同里、井口西侧那一户,就是陈桂的家,”徐简道,“你告诉他,想分一杯羹,可以,只要寻个有名有姓的担保来。”
荆大饱立刻就领悟了。
他先前看人没看错,陈桂也是个替贵人跑腿的。
国公爷听过陈桂的名字,更晓得他的来历,知道他的背后是哪位金贵人。
说完了事,荆大饱先一步起身。
抬步走到廊下,见徐简没有离开的意思,荆大饱下意识地想劝他“早些回府休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整个国公府就剩这么一位主子了。
孤家寡人一个,在府里吃酒,还是在这院子里吃酒,有什么区别?
不似他自己,在余杭的时候就不爱在外头,事儿办完了就愿意回府去,与老妻说说话、逗一逗孙子孙女。
哎!
二更将近,林云嫣正准备睡下,祖母使人来请她。
一路走进载寿院,入了东次间,就见小段氏披了件外衣,盘腿坐在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