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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丫鬟做的都是侍奉人的活,说的也都是实话,做的也都是人情世故,何必为难她们。

只是,既然她们都是看主人脸色办事的,兰医官与楚王想来是欢喜顾家小姐的。

红烛在林予烟身旁一路上说个不停,林予烟却是没有听到心中。

……

转眼已到了立秋节,帝皇赐了些锦缎制衣,宫里来的绣娘家中突生变故,便将料子交给了曾在宫中做活的张阿娘,因着立秋,天气转凉,烦闷热燥少了许多,林予烟心情舒朗了些,便遣人一同去取制好的衣衫,却不成想,在闹市之中,竟遇到了打劫的。

楚钰派给她的家侍是个身形微胖的少年,本以为他能一对二将那打劫的二人制服,却没成想,他竟是撒腿就跑了,那打劫的二人还赶了辆马车,将林予烟掳进马车中,一旁经过的行人有上前言语的,却无人施救,红烛边跑边喊,喊到嗓子都哑了,才回过神来,回楚王府找人。

那打劫的两人生的倒是不凶悍,颇有儒家弟子之风貌,林予烟想着或许是投靠无门落魄难以为生的书生,便将身上的钱财都给了他们,可二人却似乎对那银子不欢喜,完全就是打着打劫的旗号掳人,还颇有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之风。

林予烟开始对这二人有些疑虑,这才不过前后三四日,怎的就有这么多人要害她,若说前几日振国将军府处荒凉,可今日却是光天白日闹市之中。

待马车停下,她正了正身子,厉声道“既对钱财不感兴趣,谁派你们来的?”

她柔弱的身姿发出坚定有力的话语,着实让那两个人惊了惊,其中一个眼眸清澈如水的男子急忙将银子拿在手中,“谁说我们不敢兴趣的。”

而另一个男子,林予烟望着他的眉眼,却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他也厉声道“看你生的不错,一会就将你卖给这附近村落里的瞎眼汉,还能多挣些银子。”

林予烟宛然轻笑,下了马车,一旁是一处河水,清澈见底,绿草幽幽,她旁若无人的走向河边,纤柔的摆弄着盛开的黄花,这两个人着实不是合格的抢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