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文亭月和席薄渊一起到了。文野打电话找的帮忙的人就是席薄渊,他靠在警方那边的关系让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容易顺利了很多。
一群人没在病房待太长时间,怕打扰到文燃休息,一会就走了,最后只剩下裴云清一个人。
出了医院后,文先生才后知后觉:“嘶为什么是让云清留在那?”
他们这些文燃的父母或者哥哥姐姐不应该更留在那吗?
文夫人和文野心头一跳。
在回北城的路上,文野已经从裴云清那里知道了一切,一路上都沉浸在弟弟被自己好兄弟骗走的悲痛中。不过现在他已经缓过来了,还答应替弟弟和他的男朋友先隐瞒一段时间,由他们自己向文家人亲口承认。
但眼下文野掩嘴咳了两声,“呃这个”
文夫人拧了一把文先生的胳膊,“云清那孩子跟咱儿子都多少年的朋友了,这时候还分什么文不文家人的。”
文先生揉着胳膊点点头,“也是也是。”
·
除夕这天上午,文燃终于醒来了。他的精神还有些恍惚,却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床边,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
文燃嘴角翘了起来,上方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不疾不徐,但仔细听才能察觉到其中夹杂的一丝颤抖,“就要过年了。”
文燃转过头看向床边的人,为了缓和气氛开玩笑道,“原来还没过年吗,我以为我至少要睡个一年呢。”
裴云清这两天睡的觉没超过十个小时,眼里有明显的红血丝,看起来十分疲惫,对于文燃的玩笑话,他也只是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