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急了,连忙抢过电话道:“我的乖乖,你在说什么呢,别闹,再怎么说你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说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担心,妈妈帮你…”
话音未落,曲宏吼道:“拿什么帮,就凭一套衣服和一瓶迷药,简直胡来。”
他之前就是听了疏瑟的话,开车在沪城茶楼撞了人,差点进了牢里,后来还鬼迷心窍的拿着铁棍去巷子揍人,吃了一身垃圾不说,还有个40来岁的健硕男人找上他,拿着类似于警棍的东西将他堵在角落盘问一些关于曲萧的事情,他当然一个字没说,反手就跟人干起来,结果对面一招差点拧断他的手,然后对方直接将疏瑟给他的车没收了,他自然不服,本想道德压制,没想到反被威胁,对面竟提起了一个多月前沪城茶楼开车肇事的事。
当初他开车撞曲萧特意选了一个无人的时间,而且撞完就跑,根本没人知道是谁撞的,对方能查出来,肯定来头不小,他当时就害怕了,并保证不会再找曲萧的麻烦,对面才肯放过他。
这事怕老婆和儿子担心,他一直没敢提。
现在他哪里还敢去温泉那种高档地方闹事。
胡兰小声嘀咕:“老公,你别凶瑟瑟,孩子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来求助我们做父母的嘛。”
一听这话,曲宏的火气更大:“父母?这些年好吃的好玩的全都送到他学校去,他叫过一声爸妈?他说想要除掉曲萧,我们老两口拼死拼活的干事,没有一句感恩的话就算了,现在还让我们去安全措施那么严密的地方,就算成功把人带出来,我也很快被查,到时候你就给我等着守寡吧。”
曲宏吼完,电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路灯的余光斜斜打在疏瑟脸上,衬得那张阴柔的脸蛋像鬼一样惊悚。
前段时间,疏妈还在疏瑟耳边夸曲萧的茶煮得很好,疏爸又说曲萧和他的脾性相投,还能陪他喝几口酒,小乐哥哥更是一直将曲萧留在身边,连一直对他宠爱有加的炫哥哥也跟他决裂。
就连曲宏夫妇现在也不肯帮他。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曲萧,是曲萧的错,那个人抢走了他的所有。
他怎么还能让那个人好好活着继续抢走他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