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绡突然觉得好笑,就连那股灼痛似乎都消了两分。

碧绡一走,容因终于缓缓转眸,凝向崔泓。

少女眼底淬着冰凌叫崔泓一颤,竟觉脊背有些发凉。

可很快,他便调整好心态。

不过是一个奴婢,伤了就伤了,自己是她父亲,她还能为此对他做什么不成?

只是被那冷目看着,到底有些发虚。

遂一摆手:“罢了,你既如此绝情,我们崔家也指望不上你。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要走。

“父亲别急啊,我还有话没同你说呢。”

容因凉凉开口,唇边牵起嘲弄的弧度。

崔泓脚步一顿。

不知为何,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父亲既然说我绝情,我若不坐实了你这话,岂不是亏了?这样吧,二姐姐既是清修,我觉得父亲整日挂念想必也不利于她修行,日后,崔家人便不要再去叨扰她了。”

顿了顿,她又笑吟吟地补上一句:“不止崔家,往后所有人,都不必去了。”

一句话,绝了崔容萱与所有人的联系。

崔泓一怔,惶然转头,破口大骂:“你个毒妇!她一个弱女子,你让她自己在那苦地方怎么过?你这不是存心要她命么!”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转出沉沉的步履声。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她面前叫嚣?”

容因转眸,颀长的身影带着满身寒霜,从暗影里一步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