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见她桃腮已然红透,像烂熟的樱桃,这才大发慈悲放过她,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因因难不成是忘了,自然是替你暖床啊。”
外间炭盆里的银丝炭烧着,时不时哔剥作响。
他话音刚落,又传来一声轻响。
暖意袭人,哪里便需要暖什么床?
偏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都说了不用。”
什么替她暖床,分明是在耍流氓。
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越发不要脸了。
“那可不成”,男人轻笑,勾起她下颌,“我既应了,因因总不好叫我枉作失信之人,嗯?”
“我,我又不怪你。”迎着那双暗沉的桃花眸,少女越发羞赧。
其,其实她也不抗拒那档子事。
只是这人于那事上的做派,与他平日里为人一般无二,强势霸道的不行。
偏他体力又远胜寻常人,如此一来二去……她多少有些吃不消,总想着能避开一次是一次。
话里推拒的意思并不十分明显。
他分明已胜券在握,可却没乘胜追击。
反倒眸光潋潋,低低诱哄,似蛊惑,又似恳求。
“今夜是除夕夜,因因竟这般不肯同我亲近么?”
“我,我……”,少女嗫嚅。
眸光渐软,心底却又涌上一丝恼恨,他就是吃定她素来就吃他这一套的。
也忒,忒无耻了些!
她一时不忿,忽然低头,雪白的贝齿发狠似的啃上他喉结。
落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嘶”,男人吃痛,气息渐渐浊重。
轻掐住她下颌,似笑非笑道:“因因难道是属狗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