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被她的稚拙而天真的发言逗笑。

哪里能说停就停?

他的小夫人似乎一遇上这种事便显得有些呆呆的。

可爱得紧。

此后十几日,无需容因交代,祁昼明竟也一直乖乖待在府中养伤,比前次受伤时安分了不知多少。

起初容因以为他转了性子,可后来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

此番那位陛下硬是让祁昼明吃下了这么大一个暗亏,在祁昼明受伤第二日便火急火燎地命人前来安抚。

这般情形下,祁昼明养伤的时日越长便能越显出伤势严重,也越能让天子感受到他的顾全大局。

与黔国公相比,高下立现。

只是如此一来,苦不堪言的人变成了容因,三不五时便要忍受某个无师自通的臭流氓骚|扰。

也是时至今日,她才深刻体会到,老男人一旦尝到了甜头之后会变得有多不要脸。

动手动脚倒在其次,像那日那种……羞人的事,他竟也总是挂在嘴边,甚至还隔三差五便以寻摸各种理由缠着她来上那么一次。

昨日李炳又到府中来了一趟,替祁昼明看诊。

听他说祁昼明的伤已好了七八分,余下的便是要多补足元气时,容因长松了一口气。

谁知昨日刚叮嘱完他即便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也不能随意到处乱跑,今晨一睁眼前些日子这个时候都会躺在她身边安静等她醒来的人已然出了府。

容因秀眉微拧:“你说他去哪儿了?”

碧绡道:“昨夜不到卯时便有人送来口谕,说官家宣召,请大人入宫一趟。天不亮大人便起身,收拾一番入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