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昼明也笑,却是皮笑肉不笑:“不忙,叫她等等便是,我还有些话要同夫人说。”

“有什么话大人不妨等我回来再说?”

小姑娘一脸赔笑,一副战战兢兢的害怕模样。

但估计就连这害怕也都是装出来的。

祁昼明嗤笑一声。

她有胆子去祖母面前编排他,还怕他找她算账?

“不好”,男人薄唇轻启,拒绝地干脆。

说完,他一步步向她逼近。

被那双幽黑的瞳仁注视着,容因下意识低垂着头往后退。

直到脊背撞上冰冷的墙面。

“夫人害我被祖母申饬,你说,你该如何补偿我?”他抬起手,轻轻勾搭起她的下巴,迫使小姑娘与他对视。

“我”,容因嗫嚅着,揪住衣摆的手忍不住用力。

“不如,我给大人……做件衣裳?”

与其等他狮子大开口,不如她先试探着商量一下。

祁昼明竟然有一瞬间的意动。

但他还是轻笑一声,说:“夫人给我揽了这么一桩麻烦事,就想用一件衣裳打发了我?”

容因想要反驳他,什么叫麻烦事?

让他抽空多陪陪懿哥儿,怎么就叫麻烦事了?

可她突然想起坊间关于他能止小儿夜啼的传言以及他整日里都忙得脚不沾地、三更睡五更起,又隐约生出一丝愧疚。

“那……那大人想怎么办?”她老实下来,放软了语气,可怜兮兮地道。

他眸光落在她粉嫩的薄唇上,又软又娇,像饱满又甜美的桃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