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出于什么缘由,都不应当。

但想起那日她说的那番话,他几次想同她解释,却又始终理不清头绪。

否则今日他也不会去寻昭宁。

那丫头说话虽口无遮拦,却也并非没有道理。

至少,无论如何,他在意她。

怕她出事,怕她受委屈。

至于是出于何种感情,他并不想深究。

她是他的夫人,他这份在意本就应当。

于是他说:“我向夫人赔罪,如何?倘若今日那些不足以让夫人开怀,明日我便让刘伯再给你取三千两,你拿去玩。”

容因一脸诧异地抬眸,被他的大放厥词惊得险些忘了生气。

三千两,拿去玩?

祁家的家底究竟有多少,能让他随随便便就说出把三千两银子拿去花着玩这种话?

前次她去田庄时,便知道祁家的田庄并没多少。这段时日,刘伯也曾提起,家里的收入主要都靠街上的几间铺子。

至于铺子有多少间,收入多少,她不曾过问。

左右祁家家境殷实,不缺她吃穿。无论祁家家财几何,也都是祁昼明的,与她无关。

可眼下她却突然有了几分好奇。

容因用了好大定力,才没被他那三千两引诱。

“不必了。大人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这三千两,您还是拿去讨其他姑娘欢心吧。”

说罢,她挣动起肩膀,再次想要离开。

祁昼明眸光一闪,忽然福至心灵地问:“你今日出府,看见我与昭宁了?为何不来找我?”

容因一滞,难以置信地抬眸望向他。

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