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五脸上的深沉还未褪去,忽然肩膀一沉,被人拍了下。

“想什么呢?”

他抬头,见是祁昼明,立刻又换上笑脸,挤眉弄眼地调侃道:“大人今日怎么来得这么迟,莫不是一早起来便被夫人扯着袖子,不舍得让您走?”

“别乱编排。”祁昼明皱眉,轻斥一声。

乔五讪讪点头。

却忽略了祁昼明脸上飞快闪过的那抹被人说中的尴尬。

不等乔五抬眸,祁昼明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侧身瞥向一旁,紧接着又问了一句:“这么明显么?”

乔五一怔,下意识抬头:“啊?大人您说什么?”

他轻咳一声:“没什么,走了。”

说完,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城外走去。

乔五一脸茫然,挠着头仔细琢磨起来。

无解。

眼见祁昼明越走越远,他连忙追上去,跟在他身后刨根问底地高喊道:“大人,到底是什么明显啊?是这案子的线索吗?”

一连数声鸡鸣毫不留情地将容因叫醒后,她眼睛飞快地睁开一瞬,扫了一眼头顶的菱花幔帐,又迅速闭上。

然后先是重重地踢了一脚被子,片刻后又转身将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再一会儿,碧绡端了热水进来时,恰好一只软枕破空而来。

容因披头散发,一脸怨念地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来,满头青丝杂乱得好似被某样东西崩过。

碧绡忍不住“扑哧”一笑。

“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不许笑”,容因忿忿,像一只气鼓鼓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