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任她施为。
她心尖便软成了一汪水。
容因忽然改了主意。
收回手,她对祁承懿道:“你说的对,这样确实不好,那我们一月之后再去如何?这段时日我常帮你说些好话,指不定哪日你父亲心情一好,便提前免了你的罚也未可知。”
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倘若此刻是江氏在这里,还会不会教他这样做?
诚然她并不是他的母亲,甚至在一个多月以前,与这孩子还素未谋面。
可如今他愿意信任她、接纳她,在他的祖母和父亲面前维护她,那她便也应当投桃报李。
他是个好孩子。
他的祖母、父亲和先生,都费心费力地想把他教导成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
她便不该教他这些。
祁承懿瞥她一眼,冷哼一声。
她倒是乐观。
但父亲一向严苛,说一不二,又怎会朝令夕——
祁承懿忽然愣住,抬眸看向容因,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父亲好像……真的破过例。
先前他与她一起被罚了扎马步那次,父亲曾免过她一日责罚。
这个念头一出,小奶团子看向容因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
从西院回来这一路,容因走得极慢。
自那一个月的马步扎完后,她便再没有一日的运动量能赶上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