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一指祁承懿方才那架梯子旁的位置,同那小厮道:“我觉得这儿就不错,劳烦你把梯子架在此处吧。”
小厮依言照做,祁承懿脸上狐疑更甚。
等容因撩起裙摆准备往梯子上爬时,祁承懿终于沉不住气开口唤道:“喂,你到底要做什么?”
容因却不答,只是回头叮嘱碧绡和青松,替她将梯子扶好。
半炷香功夫后,祁承懿与和他坐在同一片墙头的容因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显得有些滑稽。
没等容因开口,他眉头紧皱,道:“你上来做什么?”
“同你一样,赏月啊。”
相比起祁承懿战战兢兢的跨坐姿势,容因坐得很是慵懒,甚至说这话时,她将双手后撑,当真仰头赏起了月。
今日恰逢十六,一轮月亮悬挂中天,大如银盘,润如玉珠,让人望之不禁神往。
祁承懿顺着她的目光朝天空望去,也被那洁如白练的月光晃了一下神。
可转眼他便又蹙着眉,凶巴巴地道:“谁跟你一样,我才不是来赏月的。”
“哦?”容因一脸疑惑地转过头,“不是为了赏月?那你爬上来是要做什么?”
“我,我……”,祁承懿嗫嚅半晌,突然气急败坏道,“反正不是为了赏月,你管我做什么。”
容因却并不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思忖说:“那你是准备离家出走?”
她略一沉吟:“也不是不行,既然如此,那需得拿些银钱,否则咱们两个又挣不到钱,恐怕不出两日便饿死街头了。”
想了想,她又道:“还得给你曾祖母留封信才好,否则她一着急上火,指不定是要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