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瞧瞧,如今是什么时辰了?”看着她这副略显娇憨的模样,碧绡的笑里竟隐约透着一点暧昧。

容因下意识转过目光,被窗棱间刺目的日光照得眯了眯眼。

“坏了”,她微怔一瞬,下一刻忽然惊叫一声,掀起被子踩上鞋就往外间跑去,“快快快,你快帮我拾掇拾掇。怎的也不叫我一声?晚了晚了,若是被祁昼明知道我今日没扎马步,还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夫人”,看着她火急火燎的背影,碧绡哭笑不得,连忙追上去,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夫人,今日不用再练了!”

容因诧异回头:“嗯?”

碧绡笑,说:“大人今早特意来同我说,免了您这几日的罚,让您好好养好身子。”

“当真?”容因不信反问,“他能有那么好心?”

碧绡点点头,忽然问她:“夫人昨日是自己回床上睡的?怎的连衣裳都没脱?”

她这一问,倒是把容因问住了。

“是啊,我昨晚太困了,明明应当是趴在桌上睡过去的,怎么就到了床上?”

不光如此,今早起来时她连被子都是好好盖在身上的。

可这一切她都全无印象,这种感觉就像是宿醉醒来后脑子里断了片似的。

见她如此,碧绡瞬间了然,肯定了心底的猜测。

看向容因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促狭的笑意。

今早她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大人为何忽然一大早来寻她,让她切莫再早早叫醒夫人,且还叮嘱她告诉夫人这几日都无需再领罚。

原来是昨夜他又来过东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