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因为身体的缘故,容因没什么心力去祁承懿面前刷好感。

如今她身体已经无碍,她想抓紧时间多了解他一些。

祁承懿闻言,转过头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去做什么?”

“我闲来无事,也想去凑凑热闹。”

“不可”,小奶团子嘴角一撇,坚决地摇了摇头,一脸严肃:“读书并非玩闹,需得定心、用心才行,不是你凑热闹的地方。”

没想到被一个小孩子说教了一番,容因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也不全是为了凑热闹,我想……习字。对,我想习字来着。”

容因并未扯谎,大学时她忙于兼职,唯一加入的社团便是书法社。偶尔空出闲暇在社团里习一两张字帖时,能让她从现实的焦头烂额里暂时抽离出来,获得片刻的安宁与平和。

如今若真有机会能够继续习字,于她而言,实是一件幸事。

祁承懿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两眼,见她神色真诚,迟疑片刻,终于松口:“那你不许胡闹,不许惹先生不快。”

“好”,容因笑起来,“我答应你,到时我都听你的。”

容因本以为那个祁昼明“捡来的穷举子”应当是个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个二十出头、长相俊美的青年。

她忽然觉得自己今日也许不应当来。

按这里的规矩,她私下里与未婚男子接触多少有些不妥。

不是容因迂腐古板,也不是她被这个时代所规训,只是她原本的处境就不容乐观,实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宜再自找麻烦。

祁昼明命人为祁承懿开辟的这间书室不大,但却极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