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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前朝,士农工商等级划分,当今大耀太祖平定江山后,便一一改了规矩,士人不再高贵,农人亦不可轻贱,工之一行若是做到顶端,更是人人称赞一声大师,至于商也不再地位低下,亦可参加科考。

当时如何的动荡,在百年之后的如今已经没人知道了,只是许多人都在称颂他老人家的英明神武。

这位宋大师,便是制笔这一行业的顶尖者。便是褚琛也听过她的大名。

他所用的东西,几乎都是出自各位大师之手,笔也不例外。

“这礼,有些太重了。”褚琛道。

作为当朝亲王,他的画当然值得这样一副笔做回礼,甚至更贵重的东西。但他现在是籍籍无名的泊渊道人,是不值得的。

小楼忙道,“道长的画,在我家姑娘心中,远比这更重千倍百倍,她收到画后不知道有多开心,几经琢磨,才选了这礼物送您,她还说,这笔在她手中未免有些明珠蒙尘,送给您才是最合适的。”

说完,她就听到眼前的泊渊道长笑了一声,很低,很轻,满是愉悦。

“那便代我多谢你家姑娘。”褚琛道,将盒子拿在手中,指腹摩挲而过。

将礼送了出去,小楼心下一松,称了句是,而后告辞离开。

褚琛将檀木盒放在书桌一侧,新得的笔未经磨合,不适合他现在的画,况且,他也舍不得用。

之后的时间,他依旧再画画,只是总有些分心,去看那木盒。

又一次提笔侧首看向那木盒,发现自己的动静后,褚琛忽的笑了笑。

原来,他也只是一凡夫俗子。

几日后,小院的护卫敲响了玉滟院落的门,再次送来一副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