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沈家欺人太甚。”小楼代玉滟前去送客,小桥气愤的说。
几个丫鬟满脸附和,她们姑娘为了给沈家姑爷守寡,孤身呆在这清幽的深山道观之中,可周氏那老婆子竟这样猜忌。
玉滟深深吸了口气,她何尝不知,只是既然用了给沈蕴和守寡的由头,眼下就不宜与沈家闹出龌龊来。
“等着吧,我那位好公爹,很快就会遣人来的。”她说。
惯来如此,周氏做了恶人,而沈道成很快就会来做好人。
曾经玉滟很为此感动,现在想来,不过是安抚她的手段罢了。
果不其然,下午沈家就来人了,来的正是沈道成身边的婆子,备上了些礼物,玉滟也好声好气招待了她,等到她走了之后,小楼去送,在路上她才跟唠家常似的说今日午膳时,沈道成和周氏发生了争执,顺带还罚了姚婆子。
“也不知是怎么了,真是吓人。不过自从大公子过世,夫人的性子是越来越古怪了,真是让人难做。”她叹息着说。
小楼眼神一动,还真让自家姑娘给说对了。
心中不觉畅快许多,她忍住没表现出来,关切安抚了几句,等回去就和玉滟等人学了。
几个丫鬟都笑了起来,玉滟也浅浅勾了勾嘴角。
一转眼就是七夕,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观中仿佛热闹了许多。
玉滟在院中诵读经文,一天都未曾出门,只是等到傍晚,金乌西坠,染红了天边,她看着,忽然想起了七夕夜里那足以照亮州城的灯会。
心念一起,玉滟放下经书,道,“我要出去走走。”
今儿个她本来要给几个丫鬟放假,让她们出去玩,但谁也没去,这会儿听了她的话,忙准备起来。
玉滟穿上大袖衫,带着几个丫鬟出了门,往山上的小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