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询长指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的腕骨摩挲着,他的神情似乎还沉浸在睡梦里,是没怎么清醒。
林观因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见他神情怔怔,常常高束的马尾披散下来,发丝也不服帖,额发稍乱。
他衣襟凌乱,领口散得有些开,仿佛再往下就能看见他灵虚穴上的那颗红痣,一条腰带松垮垮系在腰间,像是昨夜受了什么屈辱。
林观因翻身下床,背对着他,口中还念念有词:“你一定是还没睡醒。”
钱玉询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醒,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
他在梦里杀了他自己,还听到了林观因说喜欢他的话。
钱玉询不由得抚上自己的心间,那里的跳动很激烈。
他庆幸,还好林观因没有内力,完全探知不到他心跳的变化。
这算是他第一次和林观因“同床共枕”。
钱玉询又倒了下去,鼻尖触碰着柔软的枕头,鼻间盈满了林观因身上的味道。
他真的好想和林观因成亲。
成亲后就能天天和她睡在一起,每夜都能抱着她一起入睡,虽然他睡得时间少,但他能看着林观因睡觉。
成亲之后,也就不会在听到百里承淮那种质问他的话了,因为他们合理合规。
可林观因刚才的话,是拒绝他了吗?他不该这么不郑重地求亲的,钱玉询想起来,他还没有买房买聘礼和陪嫁,是应该把这些都办妥了,再向林观因提这样的请求。
林观因换好衣服后,发现钱玉询还是那个姿势躺在榻上,眼睛半睁着,但却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