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群少年住在一起,他们长时间被教导的都是取悦人的本事,唱的是些淫词艳曲,只要往里深究,便能略知其中之意。连学的舞也是勾引人的动作。
长时间的熏染导致十二三岁的少年人格外早熟。
一到晚上,低哼摩擦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多时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恶臭。
钱玉询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只是闻不惯那个味道,也睡不着,只能悄悄躲在院子的角落,看着里面的白烟袅袅升起。
院子角落的香炉时常会被无缘无故地推翻,里面的香灰洒了一地。
林观因知道是谁。
她曾见过钱玉询将香炉推翻的样子,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看着她对她笑。
林观因知道,小可爱已经慢慢开始往小变态那个方向发展了。
但是她不能阻止他,这是独属于他的过去,是不能更改的。
林观因没有去后院挑选人来伺候她,她只偶尔抽出空闲的时间去看一看钱玉询。
别的时间都在为她成亲要用的东西做安排,因为她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那些刺绣什么学起来格外困难。
她一边为邬小姐绣嫁衣,一边偷摸地想给钱玉询绣个荷包,能给现在的他用的。
这年初夏,林观因总算给邬小姐绣上了嫁衣,不过大部分都是依靠身边的丫鬟完成的。
她只亲手做了个粉色的,绣着一朵水红色荷花的荷包。
林观因屏退了身边的丫鬟,来到这个久违的后院。
院子这日格外喧哗,就连府卫都使他们安静不下来。
林观因走上前去,“这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