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适收起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到林观因面前为她把脉,只不过还没走过屏风,又被钱玉询挡住。
钱玉询取下床榻上挂着的帘幕,将林观因遮住,只拉出了她的手,露在外面。
翁适震惊,钱玉询什么时候也懂男女之防了?不过为什么防的是他,而不是钱玉询他自己?
到底是谁对林观因有企图?
翁适知道,但翁适不说。
林观因没理解他的动作,但低头一看,她的小袄被他脱了半截,露出水粉色的里衬。
林观因这才彻底从梦里清醒过来,他们不应该是住在关如冰的小屋里吗?什么时候又回到翁适的医馆了?
而且钱玉询为什么要脱她的外袄?
林观因朝着他皱了皱眉,钱玉询却别开脸,不看她,只留下被室内昏暗的光遮挡的绯红耳根。
翁适收回手,“林姑娘真的没什么事,而且呼吸格外平静,钱爷是你封了林姑娘的穴道吗?”
“是。”钱玉询承认。
“她一点问题都没有,吐血……只是意外,”翁适很坚定地下结论,“你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如今辽州城的神医吧?”
钱玉询轻哼一声,眼神斜睨向他,“神医?”
翁适认真地点头:“如今这辽州城,谁人不知我是为神女使者调养身体的医士?”
林观因慢慢缓过呼吸,坐起身,将自己凌乱的外袄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