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冰跪在脚床上,捡起百里承淮掉落的一绺头发,举到林观因面前:“你看到了吗?!这个疯子想杀了他!”
林观因回头望了钱玉询一眼,他眼神无辜,掌心抚上林观因的头顶,动作轻柔细腻。
林观因打了个寒颤:“你真的要杀百里承淮吗?”
林观因紧张地攥着钱玉询的袖口,想从他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不可以吗?”他反问。
钱玉询的眼中全是迷茫和懵懂,他不理解,讨厌的人不应该杀掉吗?
关如冰倒吸一口凉气,将百里承淮的身体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还好没发现什么伤口,不然她几乎要冲上前来和钱玉询拼命。
“你不要冲动!”林观因拦住关如冰,“求你了,让我和他讲。”
“为什么要求她?”钱玉询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尖直指着关如冰,轻蔑一笑:“来,和我打。”
“……”正在其中为难的林观因头突然胀大,她一面劝着关如冰,一面将钱玉询往外推:“打什么打?!不准打架!”
“我真服了你们,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要遇到钱玉询这个神经病。”关如冰咬牙切齿地冲林观因说,“还有你,你俩都一样!”
林观因心绪复杂,拉着钱玉询的手腕,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枯树上挂着很多雪花,风轻轻一动,便会吹落不少白色的花瓣。
她握着钱玉询的手腕一松,很是无力地倚靠着细长的树干。
钱玉询手中的剑被雪光一照,寒意凛凛,他随手一扔,大半剑身陷入雪中,飞溅起不少雪花。
林观因深吸一口气,望着他的眼:“为什么要杀他?他之前和你并没有交集……”
钱玉询能感觉到林观因的心情很低沉,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观因就突然对他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