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像是有一点点,但林观因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忍住!
但钱玉询闻言,上扬的唇角蓦然僵住。
钱玉询站定,将她放了下来,林观因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先一步走进了翁适的医馆。
林观因呆滞地看着钱玉询束着高马尾的后脑勺,产生疑惑——
你现在不怕生不如死了啊?
林观因提着裙子追进去,翁适正在给他的药柜做大扫除,钱玉询走得快,一眨眼就进了后院。
“哎,林姑娘,你们回来了。”
翁适朝着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还以为从楚家出来后,他们就要离开了,没想到竟然又回来了。
“翁大哥!”林观因双手撑在他的案几上,压低了声音问翁适:“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有一点不对劲?”
翁适停下手中的动作,用同样的语气回复她:“钱爷不对劲才是对劲的,他要真正常了那才是不正常。”
林观因皱了皱眉,没太听懂翁适的话,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翁适偷学了绕口令。
她走到后院时,只有那棵枯死的榆树,并没见到钱玉询的身影,林观因便改道去了他的房间。
她现在要去找百里承淮,这个是最重要的任务,找到百里承淮后还得让他接受鱼让真这个父亲旧部的“投靠”。
而林观因不知,现在的百里承淮到底有没有筹划夺取辽州兵权的想法。
如果有,这样最好,她可以直接将鱼让真推到他面前。
如果没有的话,不,他必须有。
钱玉询的房门只虚掩着,他将上衫褪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腰背,白皙的皮肤上很多凌乱斑驳的伤痕,像是陈年旧伤,是刀伤、剑伤、还是别的什么,林观因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