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因忽然想起之前翁适对她说过的话——
“……不像是摔死的,那头盖骨都被砸了个稀碎,脑浆和血水流了一地……”
楚和婉拍了拍手掌,“林姑娘真是聪慧,那二人她们都是我爹的人,自然要我爹亲自动手了。”
一旁的楚员外空中被人塞了满嘴的手帕,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又圆又鼓,眼珠几乎都要掉了出来。
楚和婉走上前,一把将楚员外口中的手帕扯出,十分嫌弃地将手帕丢在了地上,还扇了扇空气。
“说吧,我的好爹爹,林姑娘这人好奇心重,你就满足她吧。”
楚员外那双精明的双眼瞬间变得浑浊,不停地向楚和婉道歉:“婉儿,你原谅爹这一次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都是你哥,你哥说的,肖将军最近正好想找个什么神女,来祭拜将士英魂。”
“饶了爹吧!”楚员外不停地求饶,涕泗横流,“都是你那个哥哥出的主意!如今他也死了,你就放了我啊!”
“你或许忘了,”楚和婉提醒楚员外,“别以为我叫你爹,你就真是了。你不过只是楚家的一条狗,也想吃绝户?别做美梦了,我已经为你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去处。”
“至于你的生死,那你就等着瞧那个肖将军到底慈悲还是不慈悲了。”
林观因没见过这种场面,恐惧从内心深处疯狂生长。
她恍惚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
她时而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时而又被这个世界牵扯进来,这个世界就像是电网空隙上的蜘蛛网,而她是蜘蛛网上的蜘蛛,很难说清她到底是在哪个世界。
“走。”
钱玉询见她脸色不对,话音刚落,一手抱着她就飞离了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