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长乐宫是好,可到底不是她的地盘,她也不能在那喝不是太医院开的安胎药啊。
珍昭仪计划不错,也成功了一半,却不知这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在有心人想要查的时候。
皇帝合上自己日常翻看的杂书,眼底情绪莫名,庆喜垂的更低了。
“珍昭仪倒是下得去血本。”
“算了,呵。”
他忽而一笑:
“既然她这么想要孩子,那就让她生吧。”
不过她生不生的下来,生下来又养不养的住也和他无关。
只是大概率是养不住的,珍昭仪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听到陛下的自言自语,庆喜更加不敢说话。
不少人猜测当今陛下和先帝有一样的问题——无法诞下健康的子嗣。不过陛下年轻,暂时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明面上说罢了。
但庆喜知道这件事是事实,陛下自己暂时断绝了自己拥有后代的可能,于房事倒是无碍,就是无法生下孩子。
毕竟现在这情况,孩子生下来也是工具一个,对陛下,对孩子都不利,不如从源头断绝这种可能。
就是,就是太狠了。
庆喜自己是个无根之人,身边来往也有许多太监,不少太监年纪大了有权势了一是喜欢在宫内认干儿子,二是找人花钱在家乡认血脉亲人的后代认作继子。
而大多数时候,不管前者伺候干爹有多仔细周到,往往都不如后者在太监们心中有地位,即便这些太监压根就没见过自己的继子几面。
由此可见血脉传承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
但陛下却亲手阻断了拥有后代的可能,就算后续能恢复,可到底是有影响的。
庆喜死心塌地的跟着陛下,认为陛下最后绝对能成事,也有一部分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