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小伤,你也知道,我体质特殊,很快就会好了。”

黑暗里,江楚月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这次是我失算了,没想到他会拿出压制符箓,下次不会了。”

薛寒迟很少说这样的自责的话,这还是江楚月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

一想到薛寒迟方才被那符箓压制魂魄,江楚月又想到了他小的时候身上缠满符箓的那幅场景。

即使知道他体质特殊,江楚月鼻头还是泛起一些酸涩。

“你不用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她刚刚一直在旁边观战,若是能早些发现那黑衣男子出手就好了。

“你说你,受过的伤都那么多了,还得再挨这些罪。”

他小时候就经常被这样对待,没想到长大了还是逃不脱。

虽然看不见,可薛寒迟能从话里的语气里去分辨她此时的心情。

“你是在心疼我么?”

棺材里的空间有限,江楚月撑起脑袋,尽量不压到他。

她搂紧薛寒迟的脖颈,说话的尾音还带着点说不清的情绪。

“对啊,我都这么心疼你了,你以后不得多爱惜一下自己?”

不知道她的那句话戳中了薛寒迟,棺材里都是他的笑声。

他曲着脖子,将脑袋往江楚月的脖颈靠去。

“所以,你此刻也是在喜欢我吗?”

在他看来,江楚月对他的担心,都是喜欢的表现。

痛一些能换来江楚月的喜欢,薛寒迟觉得,天下有这样的买卖,实在是再合算不过了。

貌似在薛寒迟的观念里,江楚月的喜欢不是持续不断的,而是间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