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此刻已经疼到快要晕厥,对萧煜关切的话语都听不太真切。

这洞中的压制之术实在诡异,还不到一个时辰,萧煜几乎已经快要感受不到经脉内涌动的灵力了。

他默念法诀,将能感知到的灵力全部输送给顾情,这才能稍稍缓解她体内的痛感。

萧煜抱着顾情,转头看了眼湖中心的形势。

薛寒迟灵力高强,又有江楚月在身边,想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他们二人现在灵力被锁,还是待在此地,不去添乱比较合适。

“薛公子,我今日是来请你帮忙的,不是来与你斗法的,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不知是为了分散薛寒迟的注意力,还是真心想请他帮忙,两人过手间,黑衣男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只是这一次,薛寒迟已经不准备再和他废话了。

他手下翻绳动作加快,布网作结,想迅速结束这一切。

看出他的想法后,黑衣男子也不再退让,他从怀中摸出一根针,出其不意朝对着江楚月掷去。

在薛寒迟伸手去接那枚银针时,他用灵力一推,将一张压制符箓贴在了薛寒迟的身上。

被符箓伤到的那一刻,薛寒迟手上的动作明显僵了一瞬,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溢出了鲜血。

虽然他不怕痛,可这是对魂魄的压制,他无法躲避。

就在黑衣男子见他停手以为下手成功时,一柄长剑止住了他拿镜的手,直接将他的肩颈捅了个对穿。

江楚月站在他身后,双手间握着的正是她方才从棺材里拿出来的,那把刻着“承道”二字的长剑。

黑衣男子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把剑,神情恍惚了一瞬。

趁着他走神的一瞬间,江楚月用力将长剑抽回,伸手想揭开他的面容却在触到的那一刻被他挥手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