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流了这么多血,还背着我,让我下来吧。”
或许正常情况下就快要结痂了,但是他背着自己,伤口又裂开了也说不准。
江楚月担心他痛到,直起身子想从他背上下来,薛寒迟却将她的举动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差点忘了手还在流血,是不是把你的衣裙弄脏了?”
听了这话,江楚月动作一顿,张嘴想说些什么,良久又合上,化作一句低低的轻叹。
“我并不介意你弄脏我的裙子,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比这身衣物要重要得多。”
薛寒迟如此地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和他小时候的经历密不可分。
那样的家族,那样的父亲,恐怕从小就没有人教过他要如何爱惜自己。
江楚月知道,他意识不到自己的不正常,但是在这些方面,她还是希望他能对自己好一点。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他不一样……
薛寒迟默了片刻,旋即笑着将她朝上托了一把。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吗?”
江楚月搂着他的脖颈,任由发丝吹在脸上,凑到他的耳畔,笑着回应他。
“对,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没想到这人在别的地方不开窍,这方面倒是挺会的。
“不过,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们找个地方包扎一下吧。”
他们白日来的时候走了大半日才到山脚,现在要走回去,只怕要走到后半夜。
“不如,我们今晚便宿在客栈吧。”
星星点点的灯火在街道的拐角处,像黑夜里唯一的明灯,薛寒迟点点头,步伐沉稳地走向那里。
“二位客官可要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