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这几天端着药汁对碗吹的折磨,江楚月心里想揍他的愿望更强烈了。

薛寒迟食指擦着书页的边缘,太阳刚好照在他的右手边,将他的白皙指节照得更如玉般清润。

他仍然低头看着书上的内容,沉默片刻,忽然问出了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替我去死的感觉如何?”

江楚月倒茶的手一顿,依稀记得他以前好像也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

只是这一次,他的语气中没有半分打趣的笑意,反而多了一丝求证的认真。

察觉到关键要素,江楚月的注意力被他调动起来,腰板都不禁挺直了些。

“还好,除了有点晕,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虽然回答这个问题总让她有种发表受死感言的即视感,但她说的也确实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薛寒迟悠悠地转了转眼眸,像是喃喃自语般叹道。

“只是这样,就让你喝了这些天的药。”

江楚月喝了口茶,一想到那些药就心中悲痛,“对,足足五日。”

回答之后她才忽然觉出不对劲来,顿了顿,缓缓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喝药?”

顾情不是说他这几日早出晚归,不与人交流的吗,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喝药?

薛寒迟耳边的碎发被风微微吹起,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视线移到了窗外的槐花树上。

看着他这幅躲闪和避而不谈的模样,江楚月竟然诡异从他身上嗅出一丝心虚的异样。

她想不明白,但总觉得薛寒迟今日的情绪有些微妙,便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