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唐威叫他回家吃饭,不落人下的朝对面迈出了和解第一步。
林郁和唐绍钧到了家,还在讲晨跑的事。
五点半?呵,那不是生活习惯问题,是人权问题了。
“什么人权?你们要去基金会捐款吗?”
唐妈妈疑惑的看过来。
“……不是,”林郁道,“您怎么出来了,大冷天的,咱们快进去。”
三人一同快步进屋。
冬天树木已经掉光了叶子,几棵老槐立在院里,沉静的聆听着。
唐绍钧一进门就看见了趴在沙发上捶腰的老唐。
“腰怎么了?”他走过去,顺着几个穴位掐了两下。
“哎是那儿,再来两下,”老唐舒服的叹气,“还不是你妈,非让我陪她练那什么秧歌。”
早年拳脚一套下来还是虎虎生威,老了败在秧歌上,耻辱啊。
唐绍钧没吭声,给他捏着背。
父子间没有那种琼瑶式的长段对白,重新说话,一切如初,就算是和解了。
林郁站在一旁,唐妈妈笑道:“他们两个就是这个样子,一大一小,驴脾气。”
“您辛苦了,”林郁由衷的说。
“过日子嘛,”唐妈妈道,“来的时候你们吵什么呢?”
“没有吵,”林郁失笑,“一点小事。”
唐妈妈说了句很有生活哲理的话:“一块儿过,哪有什么大事,每天都是小事积累起来的。不察觉,一晃神,几十年就过去了。”
林郁道:“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