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出门频繁,又可能是只坐轿子的缘故引起了李妈妈的怀疑,等第二次玉娘回来时,李妈妈就把她叫到房中,“奇了怪了,你和那人家往日住桃花源酒楼时,也没这么亲热呀,怎么?她如今搬的远了,你们关系倒是亲近起来?”
玉娘忙解释道:“好妈妈,正是搬的远了,所以心里头才记挂着呀,先前离得近时随便出个门就能遇见说话的,哪有这感慨。”
“你还和我扯话,”李妈妈瞪起眼来,“既然想念着人,怎么又坐起轿子啦了?马车的速度可比人腿要快。”
“这不是瞧着老牛才从外头回来,我看看那马喘气歇脚的实在是疲惫,老牛又不是外人,让他休息几天也好呀。”玉娘早有了腹稿,这会挨个询问挨个解释。
“好哇,我问一句你答十句,你倒是比我这个做妈妈的还有说法!”李妈妈拍着桌子喝道,见玉娘脸色毫无波动,才眯起了眼睛,“你别和我装样子,你当我不知道?那楚楚家里头陶家兄弟三天两头的过去赴宴,我看你不是会友,是去做媒去了吧。好好的花娘不当,做起了丫头红娘。”
见李妈妈提起陶家,玉娘原本的脸色似乎慌张起来,连忙为自己辩驳,“妈妈说笑了,我何曾有这样大的胆子,还敢抗着话去做什么媒。只是……只是……我看福娘哭的实在可怜,所以才去一次替她瞧瞧人,只是见个面,并没有传递消息。”
李妈妈见玉娘露了怯,越发凶神恶煞起来,“我都和你说过,叫你劝说她听话,你倒是阴奉阳违起来,成全了她们两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大姐那谁去帮忙。”
说到这里,更是拍胸扑地的哀叹起来,“可怜的娇娘哦,白护着她妹妹了,自己过的凄惨也没人想着哟。”
说的玉娘滚下泪来,愧疚道:“妈妈别说了,我再也不帮她们传话带东西了就是。”
“再也?只怕你们姐妹情深,眼下说的这么着,过后又偷偷跑了去,我能怎样?”李妈妈不放过去,继续追着话语。
“那妈妈的意思是……”玉娘抬起红彤彤的一双眼问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