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页

那个叫银花的,也不过和她似的一双眼睛一张嘴,凭什么她就能当小姐主子,自己就是个奴才丫头。

金盏还在臭美,不想耳朵边似乎听着有人在叫自己,慌忙间赶紧把那些首饰从头上呼撸下来,放回匣子里,又回自己屋里拿沾了水的毛巾使劲擦拭脸上的脂粉,直到摸上去光滑才算完。

冷水平复了她的心情,金盏出来后神情如常,去了前院才发现原来并没有人叫她,是她心里藏着鬼,所以幻听起来。

实在可惜,还没看够呢。金盏琢磨着等今日饭后,自己就去外头看看能不能买个小把镜回来,等到了晚上将房门一关,五姐六姐睡觉老实,并不怎么出来起夜。

到那时,她悄悄点了蜡烛,对着镜子就有充裕的时间可以打扮自己了。

也不知镜子要多少钱?

金盏暗自估算,她每个月的月钱不过三百,自己手松,每每领了就往外头花去,或吃零嘴或买东西,到现在也不过才攒了几钱银子,要是太贵可就买不起了。

还才想着怎么变法存钱,就听福娘一声招呼,让她过来给自己换壶茶水来,几人唱曲儿唱得喉咙都干了,喝水也喝得快。

金盏答应了一声就拎着茶壶出去,想着勤快些能不能讨点赏钱,却没瞧见福娘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从刚刚金盏掀帘子进来时,福娘就发现这丫头的额角湿漉漉的,衣裳领口还残留着一些粉印。

等着叫她过来了凑近一闻,还有一股隐约的梅花香,这就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