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身体几乎能抖成一个筛子。

见永明帝迟迟没有说话,楚侍郎叩首道,“陛下,这奴才是子刚的贴身奴才,是微臣一时的失察,竟然让他犯下此等大罪,微臣昨夜听闻这狗奴才招供,真的想直接杖毙他,但这件事儿已经惊动了您,微臣觉得,还是交由您处置更为妥帖,也请陛下饶恕臣失察之罪。”

永明帝摩挲着茶盏,给候在一边的陈海递了个眼色。

陈海自然是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悄声的躬身退下,仅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带着沈珩一起回到了养心殿内。

“陛下,沈督主到了。”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沈珩上前行礼。

“沈卿来了。”永明帝抬眸看了一眼沈珩,抬手点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阿顺。

沈珩起身,踱步到阿顺面前,直接伸手捏住了阿顺的下巴。

“沈……沈督主。”阿顺看到沈珩狠厉的眼神,莫名的心慌,连少爷都被关到了东厂,那沈督主想要了他的命,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吗?

“哪里来的妹妹,昨晚现认的?”沈珩冷声开口,仅仅几个字,就无情的拆穿了阿顺的谎言。

“若是咱家今日没有查错,你家里也就一个双目失明的老母亲了,是不是?”沈珩故意将这个‘查’字说得很重,不知道是说给阿顺听的,还是说给楚侍郎听的。

“咱家命人将你老母亲请来?”

阿顺立刻摇头,眼眶顿时红了,“沈督主饶了奴才的母亲吧。”

沈珩眯着眼看了一眼阿顺,不再多与他废话,而是恭敬的站在了永明帝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