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得了雪盲症。

双眼红肿刺痛,目不能视,刚刚上了膏药,膏药沁凉,可却丝毫缓解不了他心中的惊恐。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伸出双手四下胡乱摸了摸。

跟真正的盲人似的,为了行动方便他还特意让魏铭找了跟长且笔直的树棍作为盲杖。

徐知忌笑他。

双喜满不在乎,“我,我这是提前适应适应瞎子的生活,我虽然即将要瞎了,可也不能一脖子吊死吧,这日子总得往下过,我不得好好筹谋筹谋,计划计划啊”

得,说的有理。

徐知忌不跟他分辨,笑的前仰后合。

眼见着后脑勺就要撞到床角了,一双大手护住了他的后脑勺,做了肉垫。

徐知忌的面上挂着笑,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他斜睨着丁弃,“你何时回来的?”

男人穿着绒毛滚边的冬衣,戴着绒毛圆帽,另一只手上还提了两条鱼,鱼有半个成人手臂那么长,还没死透,鱼尾不停地在半空摆着。

“哪儿来的这么大的鱼。”

徐知忌顿时来了好奇心,蹲下身子去瞧。

丁弃瓮声瓮气的回,“自然是从水里来的,冬日里河面结冰,春族人会用利刃将冰凿个大窟窿,然后捞鱼,这是先辈传下来的技艺,春族人个个都知道。”

徐知忌出生皇族,自小锦衣玉食惯了的,于生活上却是个小白。

他眨了眨眼。

“哇,好厉害啊!”

丁弃莫名就红了脸,紧跟着身体就滚烫了起来。

哇,

好厉害啊。

这样的句子男人也曾喘息着形容他来着,彼时男人虚虚的趴在床边,一只手垂搭在地上,白皙的背上满是汗珠和各类瘢痕。

或粉或紫。

或大或小。

为了打消脑海里的那些念头,他忙转移了话题,“等回头去打猎了,我带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