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这样的表现也算不错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宫。

承安帝面色发白,跌坐在龙椅上,一张小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恐惧,自打他登上皇位后,没有哪一日不是胆战心惊的,他那些好王叔们,至今不肯离京,也不肯朝见,自然也没把他当做新帝来对待。

他多怕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了阶下囚,刀下鬼。

听了太监的回禀后,他喃喃道:“王叔他没事吧?”徐知忌无事,还能替他多筹谋筹谋,徐知忌若是有事,那么离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来人,替朕更衣,朕要亲自去城门口迎接摄政王和镇远大将军。”

回去的路上倒是稍稍悠闲了些,徐知忌睡了半路,眼瞅着快到京城才迷瞪着睁开了眼,丁弃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闭目养神,一直脚曲着,手臂随意搭在膝头。

他刚一睁眼,男人就醒了。

“好些了?”

徐知忌点头,迷蒙的睡眸瞬间恢复了清明,他扭动着身体,像是一条蛇一样钻进了男人的臂弯里,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上。

丁弃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却被徐知忌打断了,“就让我靠一会儿,我怕有些日子会见不到你了。”

丁弃不明白。

“如果给你足够的兵,充足的粮草,你需要多久拿下江南?”

他居然都不问他能不能拿下,而是直接问了多久拿下,丁弃没有直接回答,“那是陈王的封地。”

“三个月够吗?”

徐知忌又问。

丁弃觉得男人的思维太过跳跃,忍不住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