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油子,徐知忌冷哼一声,“是吗?昨儿本王漏液而来,你们县衙的人可真是威势十足啊,开口就是一顿板子,好在本王身份贵重,这若是换了平民,只怕进你们衙门一趟也得脱层皮吧。”
他定定的看住了他,孔弼怀被他盯的直冒冷汗,拿衣袖擦了又擦,最后实在招架不住,跪了下去,求饶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一日,匆匆而过。
夜色笼罩而下,城里亮起了无数昏黄的灯,与漫天的繁星交相辉映。
劳碌了一日的人们,也要歇下了。
外头传来巡逻的喊声。
有人端着洗脚水倒在门口,“嘁,就知道瞎嚷嚷,也不看看这样好的天,会有地动吗?这些个当差的就是没事找事。”
天一热,蚊虫也多了起来。
有人道:“我情愿被自家的屋子砸死,也不出去喂蚊子。”
还有人哄着孩子,“大人倒好,小孩子睡在外头那咋行呢?别说蚊虫了,倘或冻着了或者遇到野狼了,那咋办?”
“我明儿还得出摊呢,一家老小一睁眼都要我养活,晚上不睡好,明儿哪有精神?”
魏铭跟着人一起巡了半夜,回去的时候气的不轻。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咱们又出钱又出人,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
徐知忌还没睡,在软榻上看书,听着他的话,不由轻笑了一声,“世人皆是如此,事情不落到自己的头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痛。”
蚊虫叮咬,能大过被砸死砸伤的痛吗?能大过失去至亲的痛吗?
非经历过,不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