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军中之事跟京中文官不一样,您也知道义父的军功都是他一刀一枪自己干出来的,当年义父带着我入军,也是从最基础的做起,个中辛苦,岂是小武哥能受得了的,况战场上刀剑无眼,实在是危险,倘或小武哥有个好歹,我如何向义父和您交代。”
“哼!”
丁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这么些年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现而今就求你这一件事,你竟也不答应?到底不是丁家出来的,心就不在一条上。”
丁弃默了默。
丁老太太自觉失言,轻咳了两声,坐直了身子。
“你跟瑞王很熟?”
“啊?”丁弃茫然的看了过去,怎的今日人人都在问徐知忌,“不熟。”
丁老太太狐疑,“真的?”
“我久在边地,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丁弃说完,丁老太太一琢磨,这话也在理,可是那瑞王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来威胁她呢?
她半垂着眼睛,眼角皱纹堆积在一起,让人看不清那眼底的算计。
“你今年也二十三了。你看你小文哥和小武哥的孩子都开蒙认字了,从前你在边地,娘也关心不到,如今好容易回来了,也该合计合计了,娘记得你回来那日,皇上赏了好些个美人。”
对付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的软肋上下刀子。
那个瑞王不是在乎丁弃吗?
那她就好好疼疼这个义子。
丁弃拱手,“儿子不急,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议也不迟。”
丁老太太笑道。
“自然了,正经的亲事肯定要好好挑一挑,你这个年纪放一两个通房在房里那也是应该的,疲乏时也好有人松松筋骨,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