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您就直说吧。”
丁弃挑开了话题,他喜欢直来直去,不愿跟别人玩心眼,兜圈子。丁老太太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错愕,可脸上还是挂着慈祥的笑。
“你也知道你小武哥如今只在衙门里当个闲差,着实是拿不上台面,都到这个年纪了,也没定好人家,我这当娘的一颗心都焦的稀碎”
丁弃垂着眼眸。
“娘的意思是?”
丁老太太面上喜色更盛,半坐直了身子,“你如今是镇远大将军,管着十万大军呢,要不给你小武哥在军中谋个副将,说起来也算是光耀门楣了,也算了了你义父的一桩心思”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丁弃又问,“那小武哥的意思是?”
“他年纪轻轻的只顾着吃喝玩乐,晓得些什么?都得我这个当娘的替他操心。”丁老太太厉声说了两句,转而想去抓丁弃的手,却被丁弃躲开了,她也不嫌尴尬,又问了句。
“娘,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就把你小武哥的前程交给你了,你可别让娘失望啊。”
丁弃道了是。
“时候不早了,母亲早些休息吧。”
待丁弃一走,一旁的丫鬟服侍丁老太太躺下,“不是奴婢多嘴,这镇远大将军本就是该咱们府的人来当,老太太未免也太过心善了,平白给人当了这么些年大将军,难道还不够吗?”
丁老太太斜了她一眼。
不急。
这事得慢慢来。
消息传到瑞王府的时候,徐知忌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顿,茶盏中的沸水四散溅落,有几滴落在了手背上,登时便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