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人没有参与这样的活动。
自从搬来汴京,他们一家人似乎都没了以往的活泼,崔云昭跟霍新枝低调处理家中的商铺庶务,林绣姑认真照顾一家老小,霍新柳一边好好读书,一边在厨房里忙碌。
霍成朴更是心无旁骛,一门心思都是读书,偶尔殷行止、崔方明和崔云霆登门,他就同几位兄长议论课业,自学也很认真。
一家人按部就班生活,看起寡淡憋闷,可每个人却都慢慢静了心。
风华迷人,可简单唯真。
一晃神,三个月便如梭而过,汴京的炎热夏日迟迟到来。
五月的汴京已经很炎热了。
没有伏鹿流淌在小巷里的溪流,凉爽的风送不进来,会让低矮的屋舍闷热一些。
定远侯府宽阔,倒是没有那么闷热,却也不及伏鹿凉爽。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要钻出来的焦躁。
这三个月来,京中局势越发紧张。
陛下久病不起,已经四个月未曾露面,也未曾面见朝臣,说句实话,朝臣甚至不知陛下生死。
而朝堂之上,因为于未平是经年老将,手里握有殿前兵马司及利泽藩镇,如今整个京师,除了霍檀无人可以与之抗衡。
这三个月来,于未平一直努力拉拢霍檀,但霍檀却完全不上钩,只把自己当做孤臣。
也正因此,于未平一直对霍檀多有不满,故而对长汀大营多有打压,脏活累活都丢给他们去干。
霍檀也毫无怨言,只私下安抚将士,让大家稍安勿躁,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脏活累活,霍檀迅速在汴京站稳脚跟,被汴京百姓记在了心里。
这三个月,霍檀名声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