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
靳大娘子和完颜山异口同声:“闭嘴!”
可也已经晚了。
完颜聪自己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这一瞬间,形势逆转。
原本上门讨要说法的苦主,瞬间变成了最初的欺凌者,尤其是完颜聪被崔云昭吓唬住,不自觉说了实话,这样完颜氏一下子没了仪仗。
靳大娘子面色很难看,她耷拉着脸,狠狠瞪了没用的完颜聪一眼,然后才抬眸看向崔云昭。
靳大娘子硬生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聪郎还是孩子,孩子的话做不得数。”
“呵呵。”
崔云昭忽然笑了一声,那声音却并不显得愉悦,只有清晰可闻的嘲讽。
“靳伯母,您这么说就不讲理了,贵府打上门来,不也拿着贵府聪郎的证词来说事吗?怎么……”
崔云昭眼皮一抬,凌厉看向了靳大娘子:“这么,你们家有好处时,孩子的话就算作数,你们家没好处时,孩子的话就不算了?”
“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崔云昭一字一顿,打破了完颜氏最后一点幻想,靳大娘子张了张嘴,却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她们家凭借人口多,又颇会打蛇打七寸,这么多年在博陵城还从未吃过亏。
今日他们打量着霍檀不在家中,拿着现成的证据来说事,即便要不到那三十亩田地,怎么也能讹诈些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