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只要握住秦王剑就行,至于招数什么的,秦王剑可以自己使。

其次嘛,如果对方真的有备而来且她还暂时想不出应对的方法,这个时候,秦王剑的另一个用途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才刚出去,凝露就看到顾枝枝手上多出来的一把剑,她好奇的迎上来, “小姐,这把剑好特别呀?我之前都没有见过这把剑。”

“这是一把种花村的村民锻造出来的宝剑,技艺特别,所以你才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长剑。”

“原来是这样啊。”凝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天机阁的外边围了许多人,这次的人比上一次看热闹的还多,甚至有的还爬上了对面人家的外墙,就为了占据一个好的位置观望。

站在天机阁门口是的一个看似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头发胡须发白,一身素雅的淡色长袍。他的身边还围着好几个人,看穿着应该是星宿楼的弟子,他们几个正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仿佛是在为中间的老人家保驾护航。

他们正对着天机阁的大门,大门前方,两个富家公子带着家丁在和他们对峙。顾枝枝看着这一胖一瘦的背影,一眼就认出这是贾员外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

贾二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回头看到顾枝枝就是一脸欣喜,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来, “大哥放心,有我和我哥在,这群江湖骗子绝对不会污蔑了天机阁去。”

顾枝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微微点了点头, “确实是江湖骗子。”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骗子应该得是有几斤几两的,不然林忠为也不至于让星宿楼的弟子连弟子服都不换就直接过来。

她暂时没有走下台阶,而是在上方仔细的观察那人。

老人家的抬起抚顺胡子的手上,中指和食指覆着厚厚的一层茧子,一看就是常年写字的;素净的衣袍彰显着整个人的诗书气质,看着也不像是伪装的读书人。

透过星宿楼弟子们脚步间的空隙,顾枝枝看到了老人家似乎不太灵便的双腿,以及那长袍上沾上的点点泥土。

这下顾枝枝就有点好奇了,星宿楼那里找到的这个人,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她说的隐士老人的形象。

“你们天机阁将种花村村民的记忆和宝藏都据为己有复刻进行买卖,还捏造虚假的隐士老人身份。顾阁主,现在种花村真的隐士老人被我们请过来了,大家伙都在这,你怎么说也得给个解释吧?”星宿楼排在前边的弟子看顾枝枝一点惊慌的脸色都没有冒出来,便先开口说话。

“你既然说我是偷盗技艺,不妨拿出点证据。老人家大街上多的是,难道我随便拉一个出来说他是隐士老人,他就是吗?”顾枝枝站在台阶上和那人对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面色也不恐慌,一点也没有盗贼的感觉,把围观群众给搞不会了。这两边都这么的胸有成竹,究竟该相信谁呢。

特别是戴着天机阁制作出来的绒花簪的人,手指在袖子里对着刚刚摘下来的簪子摸啊摸,拿出来戴上万一天机阁做实了盗贼的坏名声,那她们戴着岂不是算作同流合污吗?

可如果她们没有戴上,后续要是天机阁是被冤枉的,那她们这些号称天机阁忠实购买者的不就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以后去天机阁买东西,还能受到掌柜的热情招待吗?

围观群众懵了,星宿楼的弟子可不懵。他出门的时候,林长老就特意嘱咐过他——顾枝枝并不想表面上看上去一般弱小,切不可轻敌。

他浅浅一眯眼,看来林长老说得对,顾枝枝确实不那么好刁难,他侧了侧身子,让出后边那位老人家来, “我身后这位先生,上能写书识草药,下能庖厨知百味,是真正从种花村走出来的隐士老人。他已经和我们细说过了,种花村的确确的有许多自己的手艺在,但从未外派出人来宣扬。”

他说着,话音一转, “倒是几个月前,有几个盗贼进了村子被抓到,村民良善,并没有刁难他们,反而让他们在里边住了一段时日才离开。顾阁主,这群盗贼,莫不是你们天机阁的人?是特意去盗取他们村子的技艺的吗?”

顾枝枝听完就差没给他鼓掌了,编故事还编出逻辑来了。她清浅一笑,转而看向老先生, “不要这么着急着盖棺定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老先生说自己来自种花村,那可以和我说说,你所说的种花村在哪里?有多大的田地?有几户人家?”

“现在你才是被证盗贼的人,别想着找借口给自己脱罪。”星宿楼的弟子一脸愤愤不平。

“既然你们不便说,那我来告诉你们。种花村虽名村,但人口达万万,一半村土沿海,一半村土沿着无尽的沙漠,田地之大可供万万人自给自足。冬日之时,村里最北的地方冰封万里,雪飘千里;最南的地方确实艳阳高照,晴空朗朗。”顾枝枝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边走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