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穿着棉布的衣服,马车也是朴素的,像是寻常老百姓。
柳云湘自马车露出头来,见严暮穿着青色的长袍,头上裹着方巾,还真有几分教书先生的气质了。
“竹水县是扬州下面一偏远的县城,那位白老先生在县城里有一间书院,在他那上学的有一十五人,这其中有六人要参加半个月后的乡试,如果过了的话,明年就能参加科举了。”柳云湘道。
在牢中的时候,那老先生将他书院的情况跟他们简单说了一下。而至于他为何要让严暮代替他去当这教书先生,他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我可没给人当过先生,若说教他们两招功夫,倒是可以。”严暮哼了哼道。
柳云湘笑:“镇北王太谦虚了,您练得一手好字,文章也写的精辟,怎么不能当先生了,凭您的才能,绰绰有余。”
严暮转过头:“你在讥讽本王。”
“没,不过我却觉得这白老头让你去竹水县,定然不是要你去教那些学子读书。”
“这老头另有目的,我们去了就知道了。”
竹水县顾名思义,处在一片竹海中,周围群山环绕,而山上都是竹子。一条河穿过这座小县城,严暮他们需改乘船才能到达。
绿水青竹,白雾升腾,船行于其中,仿佛在一副泼墨山水画里。
划船的船夫带着草帽,与其他船夫迎面遇上,便招呼一声,像是唱歌一般,还带着调子。
“船家,您可听说过半山书院?”
“半山书院?”船家想了想,“我们竹水县有两家书院,一家明远书院,一家慧明书院,没听说过什么半山书院。”
严暮转头看柳云湘,莫不他们二人被诓了?
“那您可认识白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