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穿青色长袍的男人上前敬酒,“王爷,户部尚书李顺仁冥顽不化,把持着国库不肯拨军饷,而朝廷与镇北的战事马上要打响了,这可如何是好?”

陆长安喝了这户部侍郎敬的酒,“许侍郎,本王一直觉得以你的才干屈居那李顺仁之下太可惜了,你觉得呢?”

这许侍郎心思一转,笑道:“要解决这老东西倒也简单,只是王爷您这儿得给我遮拦一下。”

陆长安笑,“本王惜才,自不会亏待许侍郎。”

那许侍郎吃了一颗定心丸,满意的退下继续喝酒寻乐了。

薛和松又道:“随着吴敏倒台,内阁已经重洗了一遍,如今多是我们的人,只还有一个老翰林,他在秘密联络其他旧臣,想继续弹劾您。”

陆长安垂眸,“如今正值朝廷和镇北一战的关键时刻,身为朝廷官员,他这时候捣乱,只怕早就有了倒戈镇北之心了。”

“臣也以为是,不过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只怕今夜出门会绊倒,然后头磕到石头上,一下磕死了。”说着薛和松得意的笑了起来。

陆长安则看着酒杯里的酒,闻言只是嘴角扯了一下。

“那确实太不小心了。”

“您啊,您手是干净的,这些脏事由咱们这些人效劳就是。”

陆长安张开自己的手看了看,“还干净吗?”

“干净。”

与此同时,内阁衙门外,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翰林迈出门栏,先望了一眼夜色,而后沿着胡同往前走。今夜月色昏沉,他暗暗念叨了一句:这小豆子怎么没在外面候着。

小豆子是他的小厮,往常这时候,他都会在官衙外候着,而后打着灯笼,给他照亮脚下的路。

他心里琢磨了一下,想着这小子许是有事走开了,好在走过这条胡同,到了大街上,路便好走了。正这样想着,脚下突然绊到块石头,他整个人栽到了地上。

头磕了一下,有些疼,但并不严重。

他正要起身,一黑影突然而至,不等他反应,一把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猛地抬起,接着用力往下一磕。

哐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