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北金和西越还会跟南晋一起瓜分我们大荣。”弘玄长叹道。

“这次和谈未必谈不成。”柳云湘沉默许久后说道。

薛长风呵了一声,“你不会跟那老……咳咳……皇上一样糊涂了吧?”

柳云湘抬头看向严暮,而严暮此时也挣看着她,二人实现交会,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太子妃的意思是……”弘玄眉头一下皱紧,“皇上同意割地!”

这话一出,当下几人都默住了。

好一会儿后,上官胥拍了拍桌子,“皇上安于他眼中的太平盛世,只要不戳破,他便能将这个梦做得再久一些。他不愿意打仗也不敢打仗,宁愿在这虚假的繁华之下纵情声马。他非是看不到南晋的阴谋,只是朝臣们的底线是寸土不让,而他的不是。”

“他就不怕成为大荣的千古罪人?”

“呵。”上官胥看向严暮,“这不有个现成的挡箭牌。”

严暮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了一口,“我要是一直称病不上朝呢?”

“你会吗?”

“我又不傻。”

“当大荣将要分崩离析的时候,你自会站出来,皇上便是这般笃定的。”

严暮气得又灌了一杯酒,转头对柳云湘说:“明儿咱们就回雁归城!”

柳云湘摇头失笑,知他在说气话,于是再看上官胥,“所以皇上约莫是要让太子去和谈的?”

上官胥点头,“南晋去和谈的是他们的国君,按理来说咱们这儿不是皇上便只能是太子了。”

“那便要早做准备了,只是皇上什么时候和南晋接触上的,为何明知是陷阱还要蒙着头去跳,我想那梦贵人功劳可不小。”柳云湘沉声道。

因她,朝堂和后宫一片混乱,忠良自戕,君臣离心,着实是个祸害。

严暮眯眼,“她,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