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你!”

重明一边擦脸一边笑出了声,“这话听着真耳熟。”

他看向院中的坟头,“我娘也这么说过。”

柳云湘皱眉,“你……”

“我倒是不介意家里多一个坟头。”重明眯了眯眼,又倒了一杯给柳云湘,“我娘还真缺一个伴儿,毕竟死在异国他乡,也许成了孤魂野鬼,永世被困在这个院子,她也很寂寞吧。”

柳云湘听着这话不由打了个一个冷颤,四方的一个院子,高墙围起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在这儿……

柳云湘下意识往院中那座坟望去,果然没有墓碑。

重明依旧笑着,可眼眸里的阴冷更甚,柳云湘无意找不痛快,还是讲手里的酒喝了,简单吃了两口,让红烛背着她回了里屋。

躺在靠窗的罗汉床上,柳云湘想到了严暮,心如刀绞,又想到儿子,忧心不已。

年三十了,本该一家团圆的。

翌日,柳云湘起身。

红烛侍奉她梳洗好,“夫人,我煮了粥,给你端一碗进来吧。”

柳云湘点头,往常起床都能听到重明在院中练剑的声音,今日倒没有。

“你家主子呢?”她问。

红烛道:“主子去药行了。”

重明身上有好几个小瓷瓶,瓶子里装的都是毒药,这一路他杀了不少人,用了不少毒药,估摸是买药材再炼制一些。

他武功很厉害,但能用毒绝不动手。

柳云湘心思转了一转,道:“红烛,我想吃包子,你去街上给我买一些吧。”